两人之间争来争去的,全是这些无聊小事。但苏轼把这当成正事来做,自从跟程颐结下梁子以后,他就联合弟弟苏辙,对程颐兄弟“疾之如仇”,“极口诋之”,并借自己担任礼部尚书的工作之便,对程颐的工作“贬驳讥诋略尽”。
苏轼做礼部尚书还是很称职的,他对皇帝、皇后怎么坐车、怎么行礼的事很用心。
其实,礼是说不清讲不尽的。《齐东野语》对此有一个清醒的评价,说“礼家如聚讼,虽兄弟亦不容苟同”。大家各说各的理,吵个不停,“诸儒之论,不知其几”。比如在祭祀天地这个问题上,苏轼主张应该把天和地合起来一同祭祀,而苏辙则坚持应该先祭天,再祭地。兄弟俩各寻经典,把朝廷也弄糊涂了,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。后来因为苏轼名气大,就听苏轼的,另外,把天地合起来祭祀也省点事。
可以看出,礼节的制定,主要看谁的嘴皮子好使,天性木讷的程颐在这方面明显处于下风,而苏轼则是驾轻就熟,他对程颐展开了无差别攻击,不分场合不论轻重,有时连其他大臣都看不下去了。有一天宰相苏颂对苏轼说:你对程颐有点过分了,不应该这样,如果你再这样下去,会让人瞧不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