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看他走过来,我有一些犹豫,再怎么说也算是青梅竹马了——小时候他用青梅砸我,我用竹马抽他。我们幼儿园、小学、初中、高中都是在一起上的,好歹还是有些感情基础的。
“季缨络。”他大喝,“这段日子你死哪去了?为什么我打电话也没人接?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我回喝他,“你小子是不是认识到自己的不对了,想早点认罪伏法呀?”
“呸。”他摇头,“明天晚上的那个饭局你爸爸说没空,让你跟我们一齐去。”
“什么饭局?”
“你这个糊涂鬼。”他摇头,“是文化局一对新人的婚礼,喜贴不是上个星期送到你家的吗?”
“哦。”我记起来了,没办法,从小到大,这样的饭局太多了,而且似乎每一场都一样。
“好吧,我跟你们去,明天下课了我直接去你家。”我想开溜。
“慢。”他叫住我,“这些天怎么从来看不到你?中午你不去食堂吃饭?”
“食堂?”我奇怪,“那是何处仙山宝地?”
“少给我油腔滑调。”他叹气,“是不是又不肯吃午饭了?你这个人呀,一猜就能猜出来,早饭豆浆油条鸡蛋饼肉松包,晚饭回家吃大菜,午饭忍一忍又混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