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溶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,只用女真语和周围的人等交谈,细细留心重要人物的言行举止.遗憾的是,好像金兀术做了什么手脚,这里变成了四太子的家宴,其他女真贵族并未参与.
耶律观音和王君华率着其他女眷鱼贯围着火堆坐下,按照规矩向四太子行礼.然后,看着花溶,有些犹豫.但终究记着四太子的叮嘱,便也向花溶行礼.花溶挥手阻止了其他女眷的行礼,轮到耶律观音和王君华时,这二人暗喜,以为她会如法炮制,不料花溶却端坐不动,泰然受了她们的礼仪.
二人恨得牙痒痒,可是,主位上的四太子满脸笑容,维持着这尊卑的秩序.形势比人强,这一天下来,她们更是明白,要想指望四太子在这个女人面前维护自己等,是不现实的.四太子根本不敢在她面前大声说话.
二人的嫉恨,花溶自然心知肚明,可是她丝毫也不反驳,也不急于澄清什么,既然大家都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府邸今后的“第一娘子”妒忌着——那真是再好不过了.过去,走了多少弯路,皆因性子里的耿直,自己夫妻如一条钢条,直着,不知道弯曲,以至于处处陷阱.现在,单凭自己一介女流,只能最大化地借助外界之力.
而一边喝酒的金兀术,见这一派和谐景色,心里也是窃喜:如果花溶一直这样,那该多好?有种强烈的错觉:这一切,都会继续下去,不是么?毕竟,那个叫岳鹏举的障碍已经死了——多少年,这个障碍横在自己和花溶之间,他一死,万事顺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