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如,啼哭时嘴角下撇、眉眼皱起的面部模式源自人类祖先在困难、痛苦中求援的适应性动作;愤怒时咬牙切齿、鼻孔张大的面型是准备搏斗时的适应性动作;厌恶表情源自呕吐的面部动作。这说明面部表情是具有原始的生物学根据的。
许多研究都证明了面部表情的先天预成性。首先,婴儿生来就具有表情,在出生后一年内,婴儿逐渐显露出兴趣、愉快、厌恶、痛苦等基本情绪表情,这些表情是随婴儿生理成熟而逐渐显现的。其次,先天盲婴在发生早期显露与正常婴儿同样的面部表情。只是由于盲婴得不到来自成人面部表情的视觉强化,他们的表情才在以后逐渐变得淡薄。再次,跨文化研究表明,基本情绪的面部表情模式通见于全人类,具有跨文化的一致性。艾克曼在60年代做的一项研究表明,从未与西方文化有过任何接触的新几内亚原始部落民族,按照向他们讲述的故事情节,能准确判别西方人的面部表情(照片)所感染;而这些原始部落人的表情模式也能被西方人的面部表情(照片);而这些原始部落人的表情是先天预成的程序化模式。正如艾克曼所说的那样,外国人的表情不是“外国语”;表情在很大程度上使人相通。表情在个体发展中不断受到社会文化的影响,使得表情的显露从先天预成性向整合性、随意性转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