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生人虽得了自由,双肩却血流如注,剧痛中无力地斜斜倒下,趴在冰冷的竹地板上。
宋明磊的双手如电,兰生立时感到咽喉被人扼紧,“你究竟是东营的还是大理的暗人,竟然能骗过侍卫找到她?”
“施主!”兰生使劲想掰开宋明磊的手,却如铁般难撼,只得艰难道,“苦……海无涯,回头是……岸。”
兰生胸腔的空气越来越少,模糊的视线里似乎有一个绛衣女人的身影飘进竹屋,耳边一阵柔柔的叹息传来,“阳儿。”
兰生的喉间终是一松,空气灌了进来,人也陷入了黑暗。
昏昏沉沉间,兰生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,梦里一直是千军万马,打打杀杀,血流成河,然后他不停地往下坠,直到地狱,粉身碎骨,无法言喻地剧痛中,耳边传来雷声隆隆,他冷汗淋淋地惊醒,混沌中微一侧身,双肩的剧痛传来,这才让他想起昏睡前可怕的种种。然后他惊觉自己已经身在盘丝洞的外间,躺在坐榻之上,双肩缠着染血的纱布,里间那红绡罗帐中侧卧着一个倩影,是那个木仙女。